眼镜蛇

龙猿蝠鲼和鸟

发布时间:2023/5/7 19:47:41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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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动身前往印度尼西亚的前一天晚上,我对儿子们说:“先生们,你们真的准备好去看真龙了吗?”

我们的小儿子Asa(阿萨)面露喜色,他那时7岁。和我们不同的是,他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而在我们的世界中,真实和虚构是很难区分开的。

但他9岁的哥哥Apollo(阿波罗)已经到了不管我说什么,在他看来都有些可疑的年纪。他说道:“行啦,爸爸。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动物。它们不是龙,只是些又大又胖的蜥蜴。”

我朝他皱了皱眉头。我差不多发了封电子邮件、短信和WhatsApp信息,花了几千美元才有机会让他们兄弟俩去近距离接触那些“又大又胖的蜥蜴”。

我对他说:“你等着瞧吧。它们是龙,而且它们是真实的。”

从记事的时候开始,我就非常着迷于科莫多巨蜥。这是一种生活在几座偏远岛屿上的大型掠食爬行动物。我知道,要想找到它们,肯定得花些工夫,所以“龙”就成了我们进行一场家庭小冒险的借口,成了我们旅行的理由。

要是问我们的孩子,长大之后想做什么,他们肯定会说,“做丛林探险家。”于是,去年冬天,我和我的妻子Courtenay(柯特奈)就想着:既然这样,那我们去度个假吧。我们去丛林探险吧。我们要在为期两周的旅行中,尽可能地多去看些各不相同的绝妙的原始自然环境,先从龙开始,慢慢了解我们所处的世界。

丹戎普丁国家公园河边长着成排的棕榈树。

当然,我完全弄错了关于龙的那一部分。我们很快就会发现,我们将看到的其他野生动物——红毛猩猩、角、异常健壮的长臂猿和令人着迷的蝠鲼——都比龙更有意思。

但或许,我们最大的发现就在人类这个复杂物种的内部。我们没有聘请旅游公司,只是浏览了Google上搜到的一些旧式旅行指南,就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个人环保主义者的组织网络。他们了解我们想探索的区域内所有的角落和缝隙。我相信每个国家都有这样一类人,但我可以肯定地说,印度尼西亚有着一整个团体,由勤奋的海上导游、观鸟导游、森林专家和其他自学成才的博物学家所构成。他们都很热衷于展示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世界——有些时候,可能会有些过分热情。

他们被热情冲昏头脑的原因也很容易找到。印度尼西亚是自然主义者的一片乐土,座岛屿沿着赤道排列,许多岛屿上都生存着独特的动植物,各岛屿之间的距离也相对较近。维多利亚时代的探险家AlfredRusselWallace(阿尔弗雷德·拉塞尔·华莱士)未参照达尔文学说,自主提出了自然选择理论。Wallace曾环游此处,并在参观过程中,把心得写满了笔记本。他不像达尔文那么富有,所以不得不通过射杀并剥取红毛猩猩皮,以及为博物馆收集标本来获取旅行资金。他特别喜欢甲虫,回英国的时候,还带了8万多只甲虫。

Wallace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旅程,我们——从居住的印度到印度尼西亚——只用了差不多9个小时。我们降落在首都雅加达,在那里登上了一架客机,目的地是佛罗勒斯岛(Floresisland)西端的拉布汉巴焦(LabuanBajo)。

拉布汉巴焦是通往科莫多(Komodo)国家公园和弗洛勒斯海水(FloresSea)下奇妙世界的门户小城。近些日子里,它正在迅速地发展:新的酒店数不胜数,在建酒店的大梁和脚手架一齐哐哐作响。

夜里的猪笼草已为猎物设好了陷阱。

我愿意相信,那些关于气候变化、物种灭绝以及太平洋垃圾带(面积相当于整个西欧的塑料垃圾浮动区域)之类可耻问题的新闻已经触动了公众的良知。虽然我们正在破坏自然环境,或者也可能恰恰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正在破坏它,所以我们对原始的自然充满了渴望。而印度尼西亚的某些地区就有这样原始的自然环境。

在这些区域中时,最好时刻提醒自己,尽可能不要留下足迹。不要为了拍到最好看的照片而强行接近动物。不要把海底的东西拿回家做镇纸。应该停止剥取猩猩皮毛的行为。我知道,这一切听起来都简单得可笑。但正如我们所知,经常有人会打破这些行为准则,特别是在那些自然因素很多、规则却极少的地方。

龙和鱼

我们从拉布汉巴焦的码头开始了旅程。在等待带我们上船的小艇时,我瞥见另外几个外国游客,他们拘谨地站在码头上,皮肤特别白,还涂了防晒霜。我们都将迎来为期三天的浮潜之旅。我们的船是木制的,船身很长,微微向左倾斜——可能是舱底进了些水。我们稳稳地站在甲板上,脚下的船板因为不停歇的发动机而震动着。当船慢慢驶出港口时,我们可以直接看到海底。海水就是这么清澈。

过了不到一个小时,我们四个人就笨拙地把水溅了进来。前面就是一处暗礁,我们在Sylvester(西尔威斯特)身后划着桨。Sylvester是我们的海上导游,有着厚实的肩膀和一头浓密的卷发。从在小旅馆里铺床、除草,到进行浮潜探险,他一路勤勉,慢慢地爬到了旅游业的上层。他转过身来,戴着面罩的脸上洋溢着笑容。他带我们去看的珊瑚很是繁茂——有明亮的紫色、橙色和红色,还有浓厚的天鹅绒般的绿色。

一股寒流经过弗洛勒斯海,为珊瑚创造了理想的温度(大约24摄氏度),海里到处是鱼:小丑鱼、天使鱼、颌针鱼、豹斑鳐……一条巨大的海鳗如丝带般舒展开来,游出了自己的洞穴;还有一种我从未听说过的鱼,眼部有个亮闪闪的蓝圈。我们共观赏了六处珊瑚礁,这还只是第一处。

最壮观的是海中央的一个蝠鲼喂食站。看到一条黑色的鳍划破海浪后,Sylvester就示意我们往下跳。我们凝视着下方——起码有25条蝠鲼正在水面下盘旋,它们张开大嘴吸食着浮游生物,白色的眼睛警觉地转来转去。它们的“翅膀”优雅地上下起伏着,仿佛正漂浮在空中一般。

在Wallace的时代,博物学家们把蝠鲼称为“魔鬼鱼”,但我敢肯定,要是他们真的和蝠鲼一起游过泳,看到过它们优美的动作,肯定会选一个更合适的名字。

在冷水中游泳会让人产生饥饿感。我们回到了甲板上,迫不及待地想吃午餐。厨师在船尾的一间小厨房里做出了美味的印尼炒面、新鲜的鱼、炒饭和脆脆的虾片。

弗洛勒斯岛上的奇花异草。

旅程的第二天,是时候去见见龙了。林卡(Rinca)岛和科莫多岛上那些尖尖的山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。世上仅存有几千只科莫多巨蜥(它们的名字就取自这座岛屿),其中一部分就住在这里。Sylvester向我们介绍了一位名叫Anton(安东)的年轻导游,他自称是研究龙的专家。他骄傲地快速介绍着这种动物的简历:长2.74米,重90多公斤,能分泌毒液,肉食性动物,有同类相食的倾向。他还笑着补充说:“它们能闻到八公里之外的血腥味。”

观龙之旅,是科莫多岛的支柱型产业,每年数以千计的游客为此而来。

Courtenay把我拉到一边问:“你确定在这附近走动是安全的吗?他就只带了一根棍子。”我看着Anton用来保护我们一家人的器械:一根1.8米长、带叉的棍子。没有别的选择的我们,就跟在他身后出发了。

我们在几分钟内就发现了第一批大腹便便的龙。它们正懒洋洋地躺在护林站后面的垃圾桶旁边。据说它们奔跑的速度能达到24公里/小时。但这群巨蜥一动不动,它们没有回头,没有摆动尾巴,也没有眨眼睛。看上去宛如蜡像。

Apollo说:“爸爸你看。”语气里带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得意。他不必再多说什么了。科莫多巨蜥的确只是些又大又胖的蜥蜴。

另外几十个游客正围在这群无精打采的生物旁边摆姿势自拍。我听见有位导游说:“再靠近点,再靠近点。”

科莫多岛的情况已经失控,这群人的行为就是第一条证据。每个月有数千名游客涌入这座岛屿,而有些导游为了拿小费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我后来得知,印度尼西亚警方最近刚抓到了一个走私科莫多巨蜥的团伙——他们偷运了40只巨蜥,然后把它们切成小块,去制作传统药材。

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措施,这些动物就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了。印度尼西亚政府曾考虑过关闭科莫多岛,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,因为当地经济的发展都是由观龙项目所带动的。

一只塔兰托毒蛛在夜间行走

Anton说:“跟我来,我带你们看点别的东西。”我们跟着他,经过了几棵瘦长的棕榈树,艰难地行走在干涸的河床上。脚下的树叶噼啪作响,尘土四处飞扬。

Anton低声说:“真是蛇的乐园。”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句话的含义,他就飞奔了起来,似乎在疯狂地追逐着什么。

Asa问道:“那是条眼镜蛇吗?”确实是。它黏糊糊的,大约长一米多些。Anton决定把它抓来给我们看。他试图用棍子钩住那条眼镜蛇,蛇嘶嘶作响,掉在地上一阵乱扭。Anton不停地戳它,像卷意大利面一样,把它绕到那把快两米的叉子上。

我开口了:“Anton,Anton。”我并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自大的游客,但我再也忍不住了,“这样可不太好。”

弗洛勒斯角鸮

我们一回到拉布汉巴焦,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下一阶段的海陆空探险之旅。GoloHilltop是一家有十个房间的精品酒店,由两位荷兰女子经营。我们在酒店的阳台上和专业的观鸟者SamRabenak(萨姆·拉比纳克)一起低头看着弗洛勒斯的地图。我在Google上搜索了几次,就联系上了他。

他问我的儿子们:“你们想看、翠鸟、鹦鹉和黄鹂吗?”

Sam用成功勾起了孩子们的兴趣。

在距离拉布汉巴焦不到一个小时车程的地方,我们开始了为期两天的观鸟活动。Sam像步兵一样,悄悄地在树林中穿行——他身形纤瘦,穿着件卡其色的上衣,胸前挂着工具,一只手拿着双筒望远镜,另一只手拿着香烟。他随身带了个小型扬声器,和一部存有几十种鸟类鸣叫声的手机相连。

丹戎普丁国家公园一只蓝色王在夜间散步。

Sam抬头凝视裹着白色树皮的纤细树木,开口说道:“这片森林是白腰翠鸟的家园。”

“白腰翠鸟?”Apollo倒抽了一口气,仿佛Sam刚刚提到了一只独角兽。

Apollo是家里的鸟类深度爱好者。他开始跳上跳下,嘴里念叨着“白腰翠鸟,白腰翠鸟”。

Sam笑了笑,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键,挂在他屁股旁的扬声器里就传出了一阵怪异的鸣叫声,一直传入树林里。他把手拢成杯状放在耳后,这个小技巧能让人听得更清楚。“我觉得,有东西过来了。”

我们隐约听见有只真正的鸟在鸣叫着回应。不一会儿,一个美丽的小生物就拍打着翅膀落在了我们面前的一根树枝上。它大约只有鸽子的一半大小,身上披着闪闪发亮的靛蓝色羽毛。

我看向Apollo,很期待他的反应。他皱起了眉头:“这是作弊。”

Asa尖声喊道:“对啊,爸爸。Sam骗了那只鸟。

我猛地“嘘”了一声,在他们继续说下去之前制止了他们。

我不知道Sam有没有听到孩子们的话,但他转过身来,一脸严肃地解释说:“鸟是森林状况的指示器。如果看不到鸟,就意味着森林生病了。”

我们直到黄昏时才找到了。Sam点了点扬声器,传出了一阵低沉的鸣响。但树林里没有任何回应的鸣叫声,所以他又试了一次,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。又经过几次尝试后,我发誓,我听到了些声音——的羽毛特别柔软,所以当它们扑向猎物的时候,几乎不会发出一点儿响动。

Sam说:“就是它!弗洛勒斯角。”

Sam把世上最罕见的鸟类之一——它们只生活在弗洛勒斯,可能目前只剩下不到只了——引到了我们面前。孩子们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。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少年才有的那种独特的光芒。在关于的事情上,他们不介意稍微利用一下现代科技。

地震

第二天早晨,我们又踏上了路途。在这个拥有18,座岛屿的国家,踏上路途就意味着要坐飞机或是坐船。我们向西飞行了约公里,来到了龙目(Lombok)岛。这是座草木繁盛的岛屿。Wallace发现,和更偏西些的岛屿相比,这座岛上的动物种类明显不同。米深的龙目海峡是亚洲和澳大利亚生态区之间的天然屏障,也反映出了古代的海平面位置。如今,它被称为华莱士线(WallaceLine)。

从机场开车前往我在网上找到的海滩度假村时,我们经过了几座已经完全沦为废墟的小镇。无数人都住在塑料油布搭成的帐篷里。

科莫多国家公园的帕达尔岛,这个多岛公园是游客的主要目的地。

我问司机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“你说那些小镇?是地震造成的。”“什么地震?”他转过身看着我:“你没听说地震的事?”朋友们,这就是过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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