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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看到这一样一段话:
《儒释道三家》千古以来三家文化相互辉映,三家文化的主旨。儒家讲仁义礼智信,佛家讲空,无我,道家讲清净无为。儒家讲的仁是指天地的仁,不是满头仁义道德的那个仁,那个是形而下,从古至今没有几个人真正把孔子道统发挥出来的,孟子,荀子,董仲舒,王阳明王守仁,张载张横渠,程颢,程颐二程夫子,朱熹朱夫子,陆九渊陆象山,顾炎武顾亭林,以上这些大儒是承儒家道统,把儒家思想发挥出来的。佛家讲的涅槃,空,无我,空:不是空的什么都没有,那是顽石的空,有什么用。空指:真空妙有,妙有真空,无我指的是像天地那样爱护万物,没有人我之分,不是说没有我这个人了。佛家讲的涅槃不是死去,不是死寂寂的,涅槃是光明圆满的,正如释迦牟尼佛涅槃的时候说了一句话,“常乐我净”这才是涅槃的本意,不要曲解涅槃的原意。道家讲的清净无为,清净就像水一样,多么安静啊,清净就是修道的最高成就,清净就是道体,道体是湛然清净的,不是人为那个安静的清净,不要搞错了,无为指的是,像天地那样化育万物,而人在天地中间确又不知道天地养育我,这是无为,不是说无为嘛,我什么都不用作了,这是偷懒不是无为,无用的前提是已经把事情都作好了,这叫无为而治,历朝历代都叫有为而治不叫无为,伏羲神农,我们的老祖宗轩辕黄帝,尧舜禹三王之治,这是无为而治。天下治理好了老百姓说:我们本来就是如此嘛,没有帝王百姓的区别,后世的帝王文治武功标榜高的很,老百姓在下边喊:万岁,万万岁,这离无为而治早隔十万八千里了,勉强来说历史上文治武功最高的几个皇帝,汉文帝刘恒,唐太宗李世民,这是无为而治,不过只达到了一半,帝王都留了一手,他后边是有王霸之道的哦(武装武力)历代帝王都是如此!!!——謙羽
看到这段话里对佛教的评价,我感到,关于三教合一的问题,非专门说说不可了。
《庄子·天下》:天下大乱,贤圣不明,道德不一。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。譬如耳目鼻口,皆有所明,不能相通。犹百家众技也,皆有所长,时有所用。虽然,不该不遍,一曲之士也。判天地之美,析万物之理,察古人之全。寡能备于天地之美,称神明之容。是故内圣外王之道,暗而不明,郁而不发,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。悲夫!百家往而不反,必不合矣!后世之学者,不幸不见天地之纯,古人之大体。道术将为天下裂。
华夏诸子百家之学,俱得道之一端。你爱怎么合,各取所需也罢了。但你硬要带上佛教玩,这就尴尬了。因为佛教他就不讲道,他追求的恰恰是《老子·第三十章》所要避免的“不道早已”,他追求早点玩完,这在佛教里叫做“开悟”。所以三教合一的问题,不在儒,不在道,而在佛。他就追求“不道”,你用追求大道的华夏百家之学怎么跟他合?
不少清末民国的文人,包括后来从台湾到大陆来的一些文人,都喜欢三教合一这面大旗,来显示自己的渊博。但这种如乌鸦拾羽般的装饰自己,恰恰暴露了三教合一者内心的肤浅空虚。三教合一者们不光要把自己陷入“忧而不救”的境地,还特别喜欢把国家民族文化也往这个坑里带。下图可谓是近世文化里的真实写照,一个佛教的坐在中间,煞有介事地说着,儒道的被忽悠在两边,张口流涎地听着。
(注:图中墨镜为馆主所打马赛克)
这种三教融融儒道都听佛教忽悠的印象,也是别有用心的佛教徒一直处心积虑所营造的。
上图是明代丁云鹏所作的《三教图》。根据中国传统画中主次大小的构图关系,红衣罗汉坐在上座,居中,形象高大,儒道在下,道教代表还是个秃头,形象矮小猥琐,我们不难看出其中对佛教的刻意突出和对儒道的恶意贬低。
这是近期某些人搞的华夏敬天法祖的大会,本来是对华夏祖先先贤表示敬意的,在华夏宗庙图上,赫然把释迦牟尼放了上去,还是在最中间!请问印度尼泊尔的释迦牟尼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祖宗?什么时候成了华夏人的祖宗?信佛是你的自由,乱认祖宗也是你的自由?乱认祖宗也就罢了,这么多炎黄子孙龙的传人被你乱安祖宗也是你的个人自由?如此无耻之尤,背祖叛宗,有何面目立于天地!
透过这种处心积虑一贯的造假编排手段,我们看出胡人胡教对于入侵华夏反客为主鸠占鹊巢这种事,是一刻也不曾懈怠的。佛教说,儒是小学,道是中学,佛是大学,这种明着来合你其实要把你踩在脚下当垫脚石的意图,再明显不过了。再看看上面那段一厢情愿三教合一的话,就更显得鄙陋可笑了。他这段话里,核心的“真空妙有”、“常乐我净”,在佛法里都是大错特错,属于典型的附佛外道。
1、道还是不道:三法印。佛祖讲法的核心,是三法印,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,涅槃寂灭。诸行无常,就是世间一切事物,都是因缘聚合,抽离了这些因缘,事物本质上没有恒常的存在,所以本质上是空的。这个因缘假合的过程呢,就涉及十二因缘这个概念。同理“我”也是因缘和合的假性存在,本质上是空的,没有恒常的本我真我。这就是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。原始佛教的修行努力,就是用各种方法,去体悟物我两空的空无性,然后在不苦不乐中,达到涅槃寂灭。
为什么我们在提到佛教时,都要讲到这个三法印,因为它是佛教核心思想,是检验任何法是否为佛法的标准,故被称为法印。佛祖说法多年,反反复复围绕的都是这个东西。明白了这个,那些什么佛经故事你都可以一目扫过,甚至“顿悟成佛”。但其实,明白了这个东西,可能只对某些人当下陷入某种心境不能自拔的人有些用,其他方面了无大用。你明白吃了这顿饭也是要被消化的,肚子终究也是要空的,但这顿饭你也不能不吃。不吃当下饿倒。这种修行和开悟也不会让你获得什么神通,所以佛祖开悟了,也还要泥足讨饭,不是他平易近人,实在是他没有神通。
但仅仅兜售这种程度的开悟和给人的清凉,也只能算是读者知音程度的鸡汤而已,不是每个出家人都能忍受每天讨饭回来住在热带雨林下的日子的,讨饭还想要吃得舒服,不想吃得低声下气,还想要住的舒坦,不想跟猴子似的蹲在树下,那光讲开悟的鸡汤肯定是不够的,那就还得讲给我供养有功德,以后有好报,以及编各种神通炫目的故事。他的后来者们,为了维护这份讨饭大业,也不得不不断维护发展这个理论。
体会三法印的过程,就叫做四义谛,就是苦集灭道。觉得世界苦啊苦啊,就是苦谛;集中思考,就是集谛;集中思考后,世界无我都幻灭了,看破了其本质不存在,就是灭谛。这时候,啊,你觉得自己开悟了,一片平静中达到了涅槃,这就是道谛。但这个涅槃真和道没什么关系。
无常,无我,求寂灭涅槃,都不是道的本义。佛祖体悟的这套东西,恰恰落在了老子说的“不知常”这一点上。《道德经》:“不知常(恒),妄作凶。”“知常(恒)曰明。”佛教只知无常之后,是如何妄作凶的呢?修不净观,弟子六十多个自杀了。后世自焚自残的也不计其数。我华夏文明知生生不息之谓易,日月移替是为易,在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和仰观天文俯察地理的中体悟道,从流转中体悟恒常。佛教则只知无常,无我,说佛教修道或者得道高僧我就笑了,顶多得佛高僧或者得涅槃高僧吧。所以那些三教合一佛道双修的,是既不知佛,也不知道啊。
2.真空妙有还是真空俗有:中观。后来的龙树发展出“中观”,所谓“不生亦不灭 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 不来亦不去”《中论》,这种不着两端的言辞非常迷惑人,常人会被诱惑进到底是生还是灭这样的思考中,但这套中观说本质还指向于佛祖三法印的无常无我寂灭涅盘的空,要求不执着于生灭,常断,一异,来去,体悟于空无所空而证涅槃。“未曾有一法,不从因缘生。是故一切法,无不是空者”。《中观·观四谛品》
龙树认为,有为法空,无为法亦空。我空,无我亦空。生死空,涅槃亦空。既然一切皆空,那么,森林罗布的世间万物又作何解释?为了解决这一矛盾,龙树提出了二谛(真谛和俗谛)说。龙树肯定空法的作用,认为凡夫不经由佛法的三法印四义谛,无法达到涅槃。他说,佛陀为俗人说法时,采用俗谛,承认世界和众生的真实存在;为已经入了佛见的人说法时,采用真谛,否认世界和众生的真实性。他认为只有从俗谛入手,才能达到真谛。
“若一切法空。则无生无灭。无生无灭者。何所断何所灭。而名为涅槃。是故一切法不应空。以诸法不空故。断诸烦恼灭五陰。名为涅槃。”《中论观涅槃品第二十五》“是故不应破空义。若破空义则破因缘法。破因缘法。则破三宝。若破三宝。则为自破。”《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》
这就是龙树又空又不空的中观调调。中观的一层含义,就是思维上超越空与不空这些纷扰的思维,止观达到涅槃。这种非X非非X的论调,后来给大乘佛教带来了滥觞的狂欢,很多佛油子就喜欢用这种诡辩。另一种是面对俗人讲的时候承认有,面对他们自己人讲空,这就是又空又不空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这种观点后来被概括为“真空俗有”,见《大乘止观法门宗圆记》,《释门归敬仪通真记》。注意,是真空俗有!真正开悟的人认为是空的,俗人认为是有的。这是龙树所谓的中观,而不是汉地给拔高了的“真空妙有”。
检索“真空俗有”,只有上面所列的佛教经文中有。而“真空妙有”则在不少道经中都有,比如《道书十二种》、《玄宗直指万法同归》、《道德真经集义》、《附内义丹旨纲目要》等。而佛教则仅见于《华严游心法界记》、《金刚经科仪》等。此“真空妙有”的道教思想源流,可以追溯至《道德经》的“有无相生”、“有生于无”等概念。重视并善用有无的相生和转化,是道教的思想精髓,本质上与佛教的体空证涅槃大不相同。可以说,是汉地的人在继承了道教思想精髓的同时,把真空妙有的说法胡乱替换给了佛教的讲法“真空俗有”,可谓糊涂。他们恰恰落在了佛教批判的“俗有”上,还要喜滋滋地去给别人脸上贴金。
3.常乐我净还是无常无我:到底有没有如来藏。不少人讲到佛教,认为其讲究常乐我净,又是净又是乐的,觉得非常享受。然而这真的是佛教的思想么?根据三法印和《阿含经》,我们看到,佛教主张无常无我,在原始佛教中,也没有如来藏的说法。这种涅槃是彻底的,究竟的,物空,我空,性空,佛祖甚至没有讲有个不空的佛性和如来藏。但这种彻底的涅槃空,不仅跳出了轮回,连自身也不存在的。这种真实的涅槃,是后来的佛教徒所无法忍受的。所以发挥出如来藏的说法,认为涅槃之后能够达到回归一个真如本性。于是被佛祖所反对的有我的说法也回来了,也染着上了乐字,变成了常乐我净。这种有个真如本性的讲法,跟印度婆罗门教的“梵”的概念本质一致,婆罗门教认为大梵天王的“梵”就是“离欲”、“清净”,是无所不在、不生不灭的最高实体,且是无限、永恒存在的,所以,“梵天”就是宇宙的最高主宰、创世主,他又叫“大梵天”。
这样,当年佛祖辛辛苦苦反婆罗门教,反了一圈,后世佛子佛孙又回来了,又落回到了有个真如本性上。这些佛子佛孙,可谓扛着佛旗反佛旗。既然涅槃之后还不是彻底的空,还有个真如本性,那么成佛涅槃了的佛祖,也不得安宁,被一步步神化成坐在西天莲台上放大光明无所不能的形象,也就是迟早的事了。净土宗尤其一发不可收拾。不光又乐又有我的,还从拜火教里抄来个米特拉,经营起了西方极乐世界。当年佛祖认为没有神没有主宰,这回好了,他涅槃之后,被后世佛子塑造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主宰,就是干掉现任自己做神的套路。
但神化归神化,从佛教三法印来看,仅仅体会个无常无我这种开悟,仅仅是想明白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道理,不会获得任何神通。佛祖在《阿含经》中也是反对神通的,甚至连符咒医学天文算命看相这些都统统反对。
《长阿含·第十四卷》
如余沙门.婆罗门食他信施。行遮道法。
邪命自活。瞻相男女。吉凶好丑。及相畜生。
以求利养。沙门瞿昙无如是事。如余沙门.
婆罗门食他信施。行遮道法。邪命自活。
召唤鬼神。或复驱遣。种种[袖-由+厌]祷。无数方道。
恐热于人。能聚能散。能苦能乐。
又能为人安胎出衣。亦能咒人使作驴马。
亦能使人聋盲瘖哑。现诸技术。叉手向日月。
作诸苦行以求利养。沙门瞿昙无如是事。如余沙门.
婆罗门食他信施。行遮道法。邪命自活。
或为人咒病。或诵恶咒。或诵善咒。或为医方.
针炙.药石。疗治众病。
沙门瞿昙无如此事。如余沙门.婆罗门食他信施。行遮道法。
邪命自活。或咒水火。或为鬼咒。
或诵刹利咒。或诵象咒。或支节咒。或安宅符咒。
或火烧.鼠囓能为解咒。或诵知死生书。
或诵梦书。或相手面。或诵天文书。或诵一切音书。
沙门瞿昙无如此事。如余沙门.
婆罗门食他信施。行遮道法。邪命自活。瞻相天时。
言雨不雨。谷贵谷贱。多病少病。恐怖安隐。
或说地动.彗星.月蚀.日蚀。或言星蚀。
或言不蚀。方面所在。皆能记之。
沙门瞿昙无如此事。如余沙门.婆罗门食他信施。行遮道法。
邪命自活。或言此国当胜。彼国不如。
或言彼国当胜。此国不如。瞻相吉凶。说其盛衰。
沙门瞿昙无如是事。
我们知道符咒风水算命看相这些是华夏的本事,而佛祖当时怎么会禁止佛子学这些学问呢?这就有趣了。或者是当时华夏的学问已经流传到了印度,又或者是当时印度佛子在翻译经文跟汉地交流时,看到汉地有这么多本事,羡慕嫉妒恨,所以把这些本事都写进了禁止学习之列。不管怎么说,印度那地方天文医学当时并不发达是真的,佛祖说日食是阿修罗手遮了太阳(见《大正藏》《正法念处经》:时罗睺阿修罗王。作是思惟。日障我目。不能得见诸天婇女。我当以手障日光轮。观诸天女。即举右手。以障日轮。),他自己后来吃了坏猪肉拉痢疾而亡,也都是吃了那地方文化不高医学不发达的亏啊。中国早就知道日月食怎么回事了,《论衡》:“日食者,月掩之也。”这说明至少在汉代,中国人就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日食是怎么回事。至于天狗吃月亮这种民间童话,在科学昌明的现代,世界各国也不乏民俗童话啊。
佛教从涅槃到追求如如真性,就算他们回归到了婆罗门教“梵”的概念上,然而仅仅是一种思想上的开悟,也并不能修出任何其他的成果来,包括济世救人的法门,或者神通。所以,他们很热衷于一边鄙视神通的同时,一边去求各种神通。偷华夏文明正统道法的就不说了,甚至去修一些邪魔外道也是有的。上面说的这个龙树,就很有意思,一方面他正儿八经地鼓弄中观说,来演绎佛祖的三法印四义谛,另一方面,他还有《龙树五明论》方面的著作,里面不乏符咒。这就奇怪了。当初印度那地方没纸,佛祖灭度后几百年里,僧团都只能口口相传,怎么突然就有了这纸上书符的法门呢?给你们一个图,自己体会。
这是所谓《龙树五明论》里的符。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汉字啊。这经里面不光有大量的符,还治身有邪气,妇女难产,兄弟不和,做噩梦,求官求财,口舌之灾,辟谷不饥。这简直是要走道爷的路,让道爷无路可走啊。龙树说他有很多经是从龙宫里取来的。你信吗?印度所谓的龙,那迦,就是大眼镜蛇啊。你丫从蛇窝里取回的经?这事要不是龙树不诚实,要不就是龙树之后的佛子不诚实。学了华夏的,还不肯认这个师父,宁可说是从蛇窝里学来的。对比玄奘这个文化贩子回国后对印度的那个吹捧,我们真实感受到了中印两国的文化贩子在做人做事方面的巨大差别。
佛祖开悟,天龙护法,你不要骗我,这分明是个多头眼镜蛇。印度人真是跟蛇有不解之缘呐。
说了这么多,我就想问,明白了佛教和华夏文明体道求道的巨大差别后,三教合一的你们,还怎么合?合来合去,还不都是把祖宗的宝贝送给印度去往佛祖脸上贴金吗?人家学走你的宝贝,都说是佛祖教的,汉地的佛子学了华夏祖宗的本事,也说是佛祖教的。这是里应外合、吃里扒外呀。
有人说,三教合一是全真提的,但全真人家自己说,是教内太乙真大南宗的三教合一。真正的佛教徒,不过是把这旗子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手段;真正明白的文化人修行人,也早已对三教合一这种臭旗唯恐避之不及;唯有混迹于古玩茶室里的市井文人,还在摇头晃脑地标榜着自己身上三教合一的标签,玩弄着这种过气的东西。《庄子·人间世》:夫道不欲杂,杂则多,多则扰,扰则忧,忧而不救。这句鞭辟入里的话,恰恰是对三教合一者最好的批注。